我们的这次行动有一个题目,叫做“极地沉思”。针对于此,常有人问我:“你打算如何沉思,沉思什么?”我的回答永远是:不知道。
我的确不知道。在这方面,我没有任何打算,不做任何计划。我无法预先去设计一种“沉思”,尤其是一种在我从未到达过的地方的“沉思”。一切都要到时候再说。到时候我也不摆“沉思”的姿态,一切都顺其自然。
当然,书是要写的。我应该写,也愿意写。在那样一个极端环境里,我应该会看见前所未见的事物,获得前所未有的感受。我一定要勤快地记下我的所见所感,因为那是一笔不该丢失的财富。我从来喜欢思考一些世界和人生的道理,到了那里,我的思考大约不会中断,我要一如既往地记下我的思考。这些就是我要写的书的素材了。
也许人们有一种期待:为了这不寻常的经历,你的思考应该发生一个飞跃,你应该写出一本不寻常的书。不,我不许这个诺。会不会发生飞跃,也要顺其自然。顿悟不可制造,制造出来的决不是顿悟。
据说现在流行“走的文学”,走西藏,走新疆,走欧洲,走世界文明源头,如此等等。然而,迄今为止的事实证明,精心策划的走并没有创造出文学的奇迹,谁是什么样的人,谁就依然写出什么样的东西。我非常感谢阿正和他所在的出版社,让我一下子走得比许多人都远,走到了地球的末端,我的报答就是保持真实,写出一本如我所是的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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